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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地文心”采风作品 | 刘玉:父亲的白海豚

发布时间:2024-08-19 来源: 广西壮族自治区生态环境厅 作者:佚名

  下午接到钦钦的死讯,潘岳和先生丢下刚走进基地的研学团队,第一时间赶到现场。

  钦钦的尸体横在这片名叫三娘湾海域的沙滩上,嘴角微张,身子有的地方皮开肉绽,血迹已经干涸。

  潘岳脑海闪过父亲讲过的那个故事。

  故事中,父亲还是懵懂少年,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,是放学后到海里游泳。那天风云突变,台风来袭,潮水把刚跳下海的少年卷走,怎么挣扎,都游不回岸边。少年精疲力竭,心想自己可能要死掉了。就在朦胧间,他感觉脚下有东西正将他托出水面,然后有人在拼命拍他的脸,“潘文石,快起来。”少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看见是一个硕大的脑袋。那是他同学的脑袋。他发现自己躺在浅滩,浑身无力,除了半张脸,身子全泡在水里。他下意识侧身去看大海,不远处,两只海豚正跃出水面。

  白海豚是会救人的。潘文石曾经这样告诉潘岳。

  潘岳目光从黄蓝两色交融的海面收回。她不敢想象,如果父亲此刻也在这儿,看到钦钦以这样的方式死去,会是怎样。

三墩路在潘岳身后像一条卧龙,蜿蜒探入大海,路的西边,是蒸蒸日上的工业区,路的东边,是野生中华白海豚栖息的浅海。浅海上空,乌云低垂,空气潮湿闷热,叫人透不过气。天气预报员说,下午会有暴风雨,看来果真如此。

  1

潘文石第一次偶遇钦钦,是2004年。中华白海豚是我国特有的物种,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,素有海上大熊猫之称。可是,在钦州三娘湾,却奇迹般地生存着这个精灵。一时间,媒体闻风而动,白海豚频现三娘湾的消息传遍四方。如此这般,正在崇左研究白头叶猴的科学家潘文石被吸引而来。

  然而,几次出海都扑了空。科考队发现,白海豚并不像传说的那么容易看到,有人开始泄气。

  六月的某天,潘文石说,你们信不信,按我的意思去做,找艘双拖船来,今天一定能看到。

  两只渔船拖着300余米大网开始作业,很快,白海豚收到了鱼群聚集的信号,一路尾随在后。潘文石让渔船老板起网,公船和母船合拢,拖网里的鱼被搁在母船上。起网的时候,白海豚见状蜂拥而上抢食漏网之鱼。潘文石数了数,居然有十多只,他站在船头手舞足蹈,兴奋得像个小孩。

  一只行动异常的灰黑色白海豚,却让欢快的气氛戛然而止。它游过的地方,海水被染成了红色。

  原来,它的脖颈被渔网勒住了,背鳍也被削去了一半,血肉模糊。它很想吃网上的鱼,但网一动,它就离得远远的,看得出它很矛盾。

  “前几天见过这只受伤的白海豚,没想到它还活着。”渔船老板说:“真是奇迹啊。”

  “它还是只幼崽,最多两岁。”看着受伤的海豚,潘文石说。他是根据它身体的颜色判断出来的。

  大家试图拯救。第一个办法是,用渔网把它围起来,捉住它,解救它。但它好像特别怕渔网,还没有行动,就游得远远的了。有人建议,用麻醉枪打晕它,帮它解了网绳,再放回大海,但又怕它醒不过来,反而更伤了它。办法一个又一个提出,又一个个被否定。最终,它沉入海底,众人只好放弃。

  谁曾想,第二次出海竟又与它相遇。它忍着痛,努力追着渔船捕食,奋力求生。为什么它会被渔网兜住?是谁下的网?它能活多久?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,剪不断,理还乱,让潘文石寝食难安。

从此以后,每次出海,潘文石都会寻觅它的影踪。他给它起了个名字,钦钦。

  2

父亲决定要保护中华白海豚,潘岳一点儿也不意外。她知道,白海豚面临生存危机,父亲一定不会束手旁观。

  潘岳内心复杂。既理解、支持父亲的坚守,也心疼父亲的艰辛。父亲一年回北京的时间也不过那么几天,“老头回家,我和姐姐好开心啊,从老头的背包里翻东西,找啊、翻呀,找到的是熊猫的粪便。”说起儿时趣事,潘岳乐不可支。潘文石在大众眼里,是中国生物学界泰斗、大熊猫之父,北京大学教授,但在潘岳眼里,是普通而又特别的父亲。

  潘岳着一件印有白海豚的短袖T恤,深灰色户外运动裤、高帮鞋、一顶米白色牛仔太阳帽,帽檐压得很低,脖子上系一条碎花围脖,皮肤黝黑,但浑身上下透着自信,俨然一个资深科研工作者的范儿。曾经作为北大学子,云网创始人、副总裁的青春时尚悄然褪去,身上多了些渔村人的特质。

  她的先生,一哥带着我们“大地文心”生态文学作家采风团在基地穿梭,讲解三娘湾人与动物、自然和谐共生的故事。

  “渡渡鸟是生活在毛里求斯岛上一种失去飞行能力的鸟类,体型较大,是当地独有的鸟类。然而就是这么一种人畜无害,肉质也不算鲜美的鸟类,在欧洲人抵达毛里求斯后,大量砍伐森林,不断地压缩渡渡鸟的生存空间,加上火枪和猎狗的捕杀,仅用了70年就灭绝了,连一副完整的成年骨架都没有留下,”一哥双手在空中做了一个表示遗憾的动作:“让人意外的是,渡渡鸟灭绝后,它们喜欢栖息的大颅榄树也大量死亡,到20世纪80年代,只剩下13棵。因为渡渡鸟喜欢吃大颅榄树的果实,科学家判断渡渡鸟通过捡食果实,在体内消化掉果实坚硬的表壳,部分果肉完整地排出体外,成功发芽生长,而失去渡渡鸟之后,果实自身无法突破坚硬外壳,因而种群灭亡。”他往上拉了拉蓝色太阳帽的帽檐,眼里闪过一丝忧虑。

  一哥略作停顿,指着展板上的一幅渡渡鸟复原图说:“这就是渡渡鸟。一座现代建筑,如果炸了,人类还可以重建,而且必定建得更好。但是渡渡鸟没了就没了。我们希望,渡渡鸟的悲剧不要在白海豚身上发生。”

  潘岳说:“白海豚实际上是从陆地走进海洋的。它原本是陆生动物,像狗那么大,可能是善于游泳,也喜欢吃鱼,随着环境变化,促使它慢慢转变成海洋动物。首先,它的尾巴、四肢变短,嘴巴开始变长,然后气孔慢慢往脑门上移,最后演化成这样了。”

  “那它要不要睡觉呢?”有作家问。

  “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,因为白海豚是这样——不像人。它的两个半脑是分开工作的。一个半脑工作,另一个半脑休息,”一哥边说边指着展板,“所以你看到它在游泳,或跃出海面呼吸,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实际上它有一个半脑正在睡觉。如果人类把这个技术学会,二十四小时都可以在工作。”

  展厅中央,原本陈列一副白海豚的骨架,为了安全,现在暂时收起来了。

  “听说你们是放下北京的生活,全心投入到潘教授的团队。”作家问:“你们是怎么下决心留下来的?”二人的身份,现在是北京大学中华白海豚保护研究和生命教育中心的研究员。

  潘岳的思绪回到了2003年,父亲还在广西崇左研究白头叶猴。有一天,他刚回到北京的家里,就要送一件礼物给她。潘岳心想你整天和猴子打交道,能有什么宝贝。父亲把手伸进口袋,攥着拳头出来,张开,是一包纸。一层层打开,是一小块骨头。

  东西是农民送的。他去山洞捡钟乳石,无意间发现了这块特别的石头,便拿给潘文石看。

  潘文石对潘岳说:“这是化石。很可能是一块野猪牙齿。”50多年前,大新曾经发现有确切层位的巨猿化石和与之共生的哺乳类化石,当时引起很大轰动。此处离大新并不远,是否也有可能出土大批化石?作为研究了十几年秦岭熊猫的科学家,他估计历史上这一地区也曾有过熊猫,那么是否有可能在这里发现熊猫化石呢?他盘算着带学生去洞里淘宝。

  潘岳不信:“这是人家吃完夜宵拿根骨头来哄您吧。”

  其他人也不信。潘文石拿着化石去找考古系,去科学院找专家鉴定,没人当真。但是,潘文石有科学家的直觉和坚持,有对事业的挚爱。他并没打算放弃。父亲是真的在做自己喜欢的事,这一点潘岳坚信。而且,这份热爱有着强大的感召力。潘岳一口将杯中的咖啡喝了个底朝天,平静地说:“所以,他有追随者,我就是。”目光淡定而坚决。就是这样,2009年6月,潘岳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:正式放弃在云网的工作,加入父亲的团队。

  接着加入的是一哥。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。

  岳父作为生物学泰斗,却一直捉襟见肘,从广西回北京大学开会,连带个助理的钱都出不起。

  没钱就罢了,老头心还挺大。年纪大了,不能再爬山,他要全天候观测白头叶猴,又不愿意给猴子套电子圈,怎么办?他想到了摄像头。但是一摸口袋,两手空空。他头愁得比簸箕还大,就在雨中打篮球发泄。他的学生打电话给一哥。一哥当即放了狠话,说您放心,我来。一听这话,老头开始得寸进尺,转天就去问潘岳:“干脆装高清摄像头,摄像机还需要人操作,而摄像头可以24小时工作。”

  此前,潘岳和一哥每年来广西一两次,因为要安装监控,变成每个月一两次,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。

  按潘岳的说法,一件有意义的事本身是具有感召力的。IT界的好友知道摄像头是给潘教授野外监测用的,都想着法子帮忙找厂家拉赞助,说服某著名企业资助,高配低价甚至免费,哥儿们则直接来到现场,装电线杆、布线,连悬崖峭壁上都建起了电子检测站。可把老头乐坏了,坐在屋里,一按电钮就能知道猴子的行踪。能不乐吗?这套设备是当时国内最高级的野生动物监控方案,100多万呐,猴子再也跳不出他的五指山。这一年,已是潘文石和他的团队扎根崇左的第七个年头。

  潘岳和一哥的工作重心不断向广西靠拢,最终向各自的合伙人提出退股。来到基地后,一哥自然成了主要劳动力,但他更重要的角色,是解决岳父无法解决的问题。

  “后悔吗?”作家问道。

  潘岳犹豫了一下,接着抬起手,取下近视眼镜,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,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,捋了捋微卷的长发。

  “我们很庆幸有这次转身。”潘岳说。

  一哥说:“办企业虽然挣了些钱,但是和老头一起工作,你会发现,人还可以这么活……”

“老头生活的乐趣来源于他的事业。”潘岳说:“我们和老头在野外工作时,经常被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所感动。”

  3

2015年1月,北京大学钦州湾中华白海豚研究基地正式成立。在潘文石带领下,一支主要由北京大学师生组成的科研队伍进驻三娘湾,随后,来自社会各界的志愿者也越来越多。潘文石要把三娘湾当作自然保护的下一个实验室。

  钦钦虽然还活着,但它被渔网伤害的事,深深刺痛着潘文石。

  渔网本不是用来捕海豚的,但事实却比这更加悲哀。它们可能是被随意抛弃后,变成了海洋里致命的陷阱,因此又被称为鬼网。据国际鲸鱼协会统计,每年大约有30万头鲸鱼和海豚,因为被渔网缠住而死去。

  潘文石逢人就讲白海豚,讲述它们出生,讲述它们的成长,宣传保护理念。他坚信,北部湾经济发展与自然保护可以做到双赢。

  2005年,时任钦州市领导拿着一张规划图找到潘文石请教。“我们要在这儿建钦州港,因为钦州要发展自贸区,这对钦州、对广西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大事。”他想问,钦州港的建设对中华白海豚会不会有影响。

  潘文石也不转弯抹角:“要建钦州港,我们并不反对,因为人要生存,城市要发展,这是硬道理。但——”他追问道:“港口的规划能不能整体向西移?”

  “为什么要向西?”

  潘文石手中的红色铅笔在地图上空划出一道弧线,最后落在三娘湾,“你看,西边是深水区,而白海豚是生活在浅海的物种。也就是说,浅海需要留给白海豚。当然,在深水区建造港口,要耗费更多成本。”

  没想到,市里真采纳了潘文石的意见,把钦州港整体向西移。时隔十年,潘岳提起这件事,直夸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决定,她说:“如果当时没有这个决定,三娘湾有可能再也看不见海豚了。”

  一直以来,保护中华白海豚,钦州的决心是坚定的,也因此付出了很多。2009年,有外资拟投资38亿元在大风江口建造船厂。38亿元,对于上一年度财政收入刚突破20亿元的钦州,无疑是天文数字。又有领导问潘文石:“教授,做这个项目会不会对白海豚有影响?”大风江流域,有大大小小16条支流,全部在大风江口汇入三娘湾。干净的淡水带着丰富的营养物质冲到海里,形成了一个咸淡水混合的区域,白海豚就生活于此。

  “白海豚喜欢栖息在浅海和河口咸淡水交汇水域。”潘文石说:“大风江口是白海豚的命脉,要保护大风江和三娘湾。”

  几天后,领导又来了,说经集体决策和全票通过,钦州在造船厂和白海豚之间,选择了白海豚。“再大的项目,我们可以再继续找,但是白海豚没了,就永远没有了。”更令潘文石惊讶的是,领导紧接着问:“教授,我们把项目取消了,那还能不能为白海豚做点什么?”

  潘文石当即提出了他的三墩路空间规划,说钦州港当初移到了三墩沙坝的西边,能不能在坝上建一条路,这样它就是一条明确的“底线”,是自然保护的底线也是“生态红线”。

  领导点头赞同。仅仅两个月,路建好了。自此,政府的工业布局在三墩路的西侧,三墩路东边的浅水区域,一直到大风江口,留给了白海豚。

  潘岳认为这是保护白海豚最重要的策略。“父亲总和团队说,要关心人,要保证子孙后代有一个干净的生存环境;父亲还说,一个社会,如果不发展经济,就不完善。钦州作为中国—东盟国际大通道和西南地区的最前沿,其发展是国家的需要,也是钦州自身所需要的。二者都要,远比只取其一更难。”

  潘文石很感谢钦州市政府,还白海豚一片自然生长的大海。

  4

2023年夏天,潘文石闭门著书,潘岳和一哥成为基地的大管家。只要天气好,他们就会出海,这是团队的日常工作。比对白海豚照片,对个体做识别和分析,是必不可少的功课,且每年都要做,仅2022年他们就分析了40万张照片,2023年又分析了50万张,一只只白海豚都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,它们跃出海面时,可以叫得出它们的名字、说得出出生时间、数得出家庭成员。

  出海观测,潘岳会详细记录天气、水温、水深、GPS数据点位、观测到的白海豚数量及外形特征等数据。返航后,第一时间将最新资料导入电脑,对拍到的个体进行逐一识别、存档。

  白海豚的活动能力强,范围大,如何才能科学统计出海豚数量?科研人员发现,白海豚身上的斑纹、伤口等独特标记,可以作为个体识别的依据,通过为它们拍照,就能辨认出不同的个体。这种基于照片识别标记的重捕法,就是很多研究都在利用的照片重捕法。通过野外观察和照片分析,根据识别出的白海豚个体数占观察到的总个体数的比例,就可以估算出白海豚种群的总数量了。再根据每个个体的重捕次数,潘文石推断,可能有部分个体是常年生活在三娘湾的,而部分个体只是偶尔到达或经过此地。这些数据表明,在三娘湾存留着一个有一定数量的、健康的、极具保护意义的白海豚种群。他们还发现,这里的白海豚种群和其他地区的在外形上有细微的差别,也就是说,三娘湾拥有独特的白海豚地理种群。

  截至目前,团队已经出海1734次,积累中华白海豚资料照片478万张,记录中华白海豚出没点位6439个,数量已从2006年的96只增长到300余只。

  钦钦就是其中一员。

  十几年来,钦钦靠自然力坚强地活着,还生了三个孩子。现在它死了,死于鬼网,尸体在海里漂了十来天,最后搁浅在三墩路一侧。有渔民推测,是外地拖网渔船干的,他们闯入三娘湾非法捕鱼,误将钦钦拖住。不管结果如何,都改变不了永远失去了一个老朋友的事实。毕竟,豚死不能复生。这对潘岳冲击特别大。

  潘岳现在很是沮丧。想起发现钦钦尸体十天前见到小墩墩时,已隐约感觉有些异样,但是当时忙于拍照和记录,没有细究。小墩墩当时很可能已经失去妈妈。因为以前遇到科考船,小墩墩虽然也会到船边玩儿,但不会一直围着船转,那天,它在船边游了至少一个多小时,还不愿离开。小墩墩是钦钦最小的孩子,还不足三岁。

  经过对钦钦的遗骸解剖,科研人员发现,它的骨骼虽然有些特征保留了哺乳纲动物的特点,但其尾椎为了适应水生生活已发生很多改变。潘岳介绍,钦钦的骨骼数量和人类差不多,人是206块骨骼,钦钦呢,大概有150块,因为它少了一些关键部位。科研人员还发现,它的腿虽然已经退化,但腿骨仍然在——两块几公分长的,长得像人类的小拇指,略细长一点的骨骼,是它整个骨骼里密度最轻的。

  腿骨既然没用了,为什么还保留?一哥分析说,这是它的演化痕迹,告诉你我曾经有过,但是遇到环境突变,比如气候变化,最早发生突变的,也许正是这根骨头。也许再过几千万年,它再从海洋回到陆地,也未必没有可能。

  小墩墩不会知道,妈妈还在继续为人类的科研作贡献。

  小墩墩成了潘岳最惦念的白海豚。潘岳说,这种感觉,像极了父亲当年对钦钦的惦念。

  潘岳的手机响了,是父亲从北京打来的。

  父亲问:“小妹,钦钦的案子怎么样了?”他已经知道钦钦的事。

  潘岳说:“公安局立了案,说要当人命案来破。”

  问起这份事业最理想的未来,潘岳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阐述了下面一段话。“三娘湾的中华白海豚种群中,可参与繁殖的个体数量在200只左右,还是一个非常脆弱的小群体,处在灭绝的边缘。如果要保持长期稳定的种群状态,至少要有500只可参与繁殖的个体,那意味着整个种群的数量要在700只以上。根据数学模型推算,这个过程可能还要20年以上。”

  作者简介

  刘玉,广西壮族自治区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委员会副主任。


原文链接:http://sthjt.gxzf.gov.cn/zwxx/qnyw/t18858350.s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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